盛云昭收回了上马车的动作,眸光里似裹着雪,声音漠然,“纪轩你还真是没半点长进,还是那么拖泥带水。

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跑到我的面前借酒装疯,有意思吗?

那我就最后一次给你个忠告,你若还是得陇望蜀,最后依旧只会一无所有。

既然大家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你也男人些,果断点,别再优柔寡断。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盛云昭再不看纪轩一眼,上了马车,可一下对上那人温柔的视线,她愣住了。

没想到越忱宴竟坐在里头,车壁两侧挂着的小巧灯笼里散出来的光线,将他那双幽邃的墨眸晃得分外晦暗莫测。

可盛云昭却感觉分外迷惑人心。

马车里生了炭炉,暖融融的,一进去便立即驱散了刚刚席卷的寒意。

人和车早已消失在雪幕里,纪轩仍旧目光呆滞站在风雪里,任由无情的风雪将他吞噬。

半晌,也许是醉意更浓,纪轩颓然的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