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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寸瑾是被人扇睁眼的,尚未辨清处境,一拳又落在背上,将他打得匍伏在地,鼻血飞溅十厘米。

时寸瑾:?

这狠辣一捶让时寸瑾完全清醒,又差点痛昏过去,他喘着粗气,脸砸在发霉开裂的木地板上,每喘息一声都能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耳旁传来几声讥笑,零散围上来的脚步声,压抑的抽泣声,有人一脚踩在时寸瑾背上,重如钢锤,砸得他几乎背过气去。

讥笑嘲讽间,言语音节怪异,既像粤语混闽南语,又像英文,怪得很。

更奇怪的是,时寸瑾每一句都听懂了。

“一铜可都没有还敢乱赊账,你兄弟的抚恤金呢?啊?说话!”

“听说死在哈库纳塔战役里,最低等的士兵也能拿到100金卢,乖乖,那可是金卢!”另外一个声音贪婪道。

“一个废物亚雌领这些,西街的暴走族最爱这种猎物,看在你哥哥还是个战争英雄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