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慧姨再也不能沉默,更无法置身事外,急忙跪拜下来:“是奴婢的疏忽,奴婢有罪!”

“……”

宇文渊没有立刻说话,只看着她,眼神渐渐变深了。

宇文晔也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却不动声色的又对着商如意使了个眼色,商如意立刻会过意来,走过去站在慧姨的身边,对着宇文渊道:“父皇,父皇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责怪慧姨。”

宇文渊口气淡漠:“你们,还是改不过老毛病?进了宫了,什么都得改了。”

闻言,商如意立刻道:“是。请父皇不要责怪韩尚宫。”

话音刚落,她就立刻感觉到,跪在身边的慧姨呼吸比之前更沉重,也更急促了几分,毕竟,他们称呼她为“慧姨”,代表还有家人的氛围,还将她视作自己人,可称呼官位,那就只有冷冰冰的上下尊卑,慧姨明显的感觉到,宇文渊在疏离自己;而商如意趁机又说道:“自父皇登基以来,宫中诸事繁杂,韩尚宫一身一体要照应上下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有疏忽也是难免的。”

慧姨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

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牙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商如意的这番话,固然是在为她表功,可谁都知道,在皇帝的面前表功,无异于卖弄。皇帝可以赏赐功臣,却不允许功臣表功,更何况是宇文晔刚刚才旁敲侧击的告了她一状,让宇文渊意识到那个有问题的见春是自己安排到金玉苑去的,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几乎就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