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百零柒回 扬州日暖玉生香(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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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处仁闻那少女之言,眉头一皱,凶巴巴道:“国有国法,你父亲忝为兵马都监,临战而逃,弃这满城军民不顾,深为可恨!若不是李将军他们奋勇厮杀,全城百姓,几为所陷也!至于如何处置你家,自有律法可依,岂能轻易变改?”
按宋律,弃军而逃乃是大罪,斩无赦,抄没家私,妻女入营为妓。
那女子闻言,连忙看向曹操:“李将军,你既是扬州救星,必是有体面的,可否替奴家求个情儿?吾父临阵脱逃,罪在不赦,祸及家人,皆悉自取,奴家非不认罪也,只是愿为阵前卒,临敌斗死,以赎父罪,不愿充做营妓,籍色相而偷生也。”
曹操还未说话,徐处仁已连连冷笑,讥嘲道:“汝一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焉敢捏造狂言?吾知汝意也,假托上阵,实欲效汝父私逃也,这等浅陋计策,岂能瞒过老夫?”
那女子听罢,粉面怒红,柳眉倒竖,挺胸娇喝道:“奴虽女子,亦曾读书,尝闻‘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可见君子凡有所论,当有所证,知州乃是朝廷大臣,岂可无凭无据,便做妄言?”
徐处仁不料这女子竟敢当面和自己辩驳,愈发恼怒:“如何叫做无凭无据?岂不闻‘有其父必有其子’,汝父全无肝胆,能养出甚么好儿女?”
那女子亦怒,喝道:“蜀后主刘禅乐不思蜀,北地王刘谌哭庙死节,彼亦父子也!”
徐处仁顿时无言以对,曹操“哈”的一声,乐出声来,心想这个女子词锋倒是甚锐,草鞋刘的肥儿子果然无甚气节,那孙儿刘谌倒是颇有祖父的烈性,可谓犬父虎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