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去六七日,任府的护卫将毒医请了来,此人姓韩名稷,年轻时可是太医署最有名的御医,也是先皇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新皇上位,当真应了那句一朝天子一朝臣,于是韩稷便辞了官,离开了太医署。

胡子头发发白了的韩稷骑马而来,瞧着还挺精神的,魏大儒亲自出庄子接他,他懒洋洋地看了魏大儒一眼,下了马。

“到死都记得这人情,倒是没让我把人情背到黄土里,你这脑子还很清醒呢。”

韩稷显然有些不爽,却还是来了,可见他对这位故人的重视,不然到了他这个年纪谁还请得动呢。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那只断了的梳篦,你当没看到就是。”魏大儒倒是会说话,韩稷看了他一眼,将断了两半已经合在一起的梳篦拿了出来。

“你倒是收得好,这么多年了,咋没丢呢。”

韩稷颇为无奈,然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却满眼都是曾经的回忆。

“既然来了,便安心住下,这几个孩子不会让你失望的。”魏大儒将自己的得意门生都叫了出来,向老友展示着。

韩稷看向孩子们,最后目光落在双胞胎两孩子身上,长得一模一样不说,这眼睛有些古灵精怪,怕是不好管束,于是说道:“我可是你们先生请来的,从今个儿开始,你们跟着我学毒,什么时候出师,就看你们什么时候能毒死我。”

几个孩子听了,瞪大了眼睛,这意思是要他们将所学的知识向新来的先生下毒么?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