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谁在敲门?”

“干妈,是我,王海。”

在丈夫面前,贺芳梅毫不在意胸前恍眼的白鸽,她掀开窗帘,隔着玻璃,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是王海。”

女人一脸严肃,扭头将王海造访,说给眯着眼睛,斜靠在炕头被子上,正在抽烟的柳福海。

听到声音,男人微闭的眼睛慢慢张开,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女人胸前,沉默了五秒钟后,似有心事般地沉声道:“我听见了。”

贺芳梅看自家男人痴痴的样子,嘴角含笑,脑袋一歪,给了他一个白眼。

柳福海半裸着上身,正在抽烟。烟抽了一半,听到来人是王海,刚才还轻松愉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他收回目光,快速将还未燃尽的纸烟,掐灭在身旁的小铁盒里,坐直身体,开始穿衣服。

小铁盒里塞满了烟屁股,贺芳梅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低头开始扣夹袄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