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不愉快,赫斯塔小姐,”布理挑起眉毛,“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都是对事不对人——我一个大老爷们,没必要为难你一个病恹恹的……年轻人。我知道你也是水银针,虽然你现在病得厉害,但我一向非常欣赏水银针——”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病恹恹的娘们’?”

布理发出一声突兀的嗤笑,“我可没那么说,事实上,赫斯塔小姐,我在知道你是水银针以后就一直拿你当一个男人——也许我冒犯过你,但我肯定没有任何地方对你有过轻视。”

“……把我当男人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不像一个女人?”

“我的意思是我尊重你!我的天哪!”布理翻了个白眼,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陡然升高,“我的话那么难理解吗?还是你就是存心想——”

电梯口亮起的辉光灯再次转向数字五,门“叮”地一下打开。

“算了吧,话不投机。”布理踏进轿厢,“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