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王府这次栽跟头,朝中自然有人称意。

尤其是以徐阁老为首的亲皇派,纷纷联名上书,大意就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宁王妃恃宠而骄,仗着自己略通岐黄之术,竟然敢对朝廷命官的家眷下毒,还望皇上秉公处理,千万不要徇私,云云。

而朝中很多宁王一派官员也不是吃素的,见状立刻反驳,说无凭无据,信口雌黄,简直是市井小人所为。

两方各执一词,吵得热火朝天。

钱森作为苦主,既然得到了谢朗的授意,索性大喇喇跪在庙堂上痛哭,字字句句都是对宁王府的指控。说他中年娶妻不易,又说薛玉茹对这个家贡献很大,忍辱负重帮继女操持婚事,不争不抢不妒不骄,哭诉到最后,几乎成了薛玉茹的歌功颂德大会。

钱森在那边声泪俱下,启献帝却不甚高兴,薛玉茹是他下令让陆夭带走的,钱森在这边一味抬高薛玉茹,是在质疑自己做错了决定吗?

他脸色不佳,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钱森就有些心虚,难道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吗?

这一犹豫,声势就弱了许多。

宁王麾下将官不少,练武之人本就是底气足,见状登时乘胜追击,七嘴八舌围攻钱森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