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两分钟,双方都没再说话。

相隔二十多公里的两个地方蔓延着相同的微妙又安静的氛围。

只能听见对方那边轻微的衣服摩擦声。

过了会儿,晏丞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了,就听见钟九音那边唰唰两下抽纸的动静。

“怎么这么多血,”她换纸巾塞住鼻子,瓮声瓮气嘀咕,“难道我绝色半生,竟然要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血竭而亡,倒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晏丞:“……”

他想说的话消散于无形,冷淡着脸把浴袍拉紧。

“哎哎哎,你拉它干什么?”钟九音顾不上把塞鼻子的纸拧成卷,凑近了屏幕阻止他。

晏丞:“我的浴袍我做主,拉衣服还要跟你打申请?”

抱怨自己鼻血流不停,又一直盯着他看,目光像x光线,快要把他浴袍烫穿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