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一语惊人:“我不觉得齐明镜是一个完完全全丧失理智的杀人魔头。”

“什么意思?”

“出于实际情况考量,我认为你的学长说的并非完全正确。齐明镜确实是个被金念棠用心理催眠的方式控制住的一枚棋子。可回想一下齐明镜的犯案过程,真的是一个意识全无的疯子所为吗?”

“她心中装有仇恨,换作任何一个精神病人,直接可以以杀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可她呢?她把她自己所受到的苦楚全部还给了金流月。金流月当年伙同金言砍断了她可以弹钢琴的手指,齐明镜就一刀插烂了金流月的喉咙,这还不算完,她也要硬生生的扯掉金流月的手指。试问,这像是个完全癫狂的杀人魔所为吗?”

“你的意思是齐明镜没疯?”白羽笙问。

“我不确定,只是通过她的行为去判断,她未必真的是像我们想的那样像个野兽一样凶猛。”

“作案手法,也完全有可能是金念棠特意嘱咐她的。”

“为何要嘱咐她这样破坏尸体呢?指向性未免过于明显。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出金流月当年做的亏心事。他可能会放音乐去故弄玄虚,但没理由让齐明镜这样繁琐的方式杀人。”

沈宴之的设想往往皆是真实,这一次他更加笃定自己的推测。

“那你的意思是?”白羽笙看不透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