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注视着沈宴之,眼神高深莫测,冷酷阴森,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沈宴之盯着他,默不作声。

“自打我把你当做我的干儿子那天起,我不轻易打你,但是每一次打你都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陆博质问他。

从前的沈宴之是无名小卒,可现在的沈宴之是大名鼎鼎的沈二爷,怎么会和从前那般甘愿受罚?

沈宴之倔强的嘴硬道:“我不知道。”

陆博瞪着眼睛,低声的盘问他:“三天前,就在布莱希特下飞机的途中,他被不明杀手暗杀,当场毙命。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做的?说!”

“是又如何?不该死吗?”沈宴之倒是毫不避讳。

沈宴之的承认似乎并没有得到陆博的谅解,陆博斥责他道:“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闯祸了?那是英国的外交官,你小子脑袋是不是傻了?你动这个手干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让他去死。在津海,只要我想让他死,他就得死。”沈宴之的骨子里,总是有一种桀骜不驯般的放纵与无人可挡的狂妄霸道。

陆博气得咬牙切齿:“那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租界,是洋人的地盘儿。布莱希特死在了津海,英国人严查下去,你是真觉得查不到你么?到时候我都没办法保你,你知不知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