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陛下,二位娘娘都走远了,您不用板着一张脸了。"

瞧着阿巴亥等人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司礼监秉笔脸上带笑,主动将一盏热茶递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冲其声声说道。

闻听此话,朱由校将头从奏本中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拙劣的表演瞒不过自己的心腹大伴。

"若是再让她们说下去,就得是哭哭啼啼,让朕高抬贵手,饶过科尔沁部落,饶过她的族人"。

轻轻品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朱由校颇为无奈的冲着一旁的王安说道,从刚刚阿巴亥的那句,他便可以断定阿巴亥和哲哲两人今日来此的用意。

闻言,司礼监秉笔便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没敢继续多言。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朱由校登基日久,身上威势渐成,有些话即便是他这位司礼监秉笔也不能随意出口。

"女真人和蒙古人这是在朕身边埋了个钉子啊。"

轻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朱由校没来由的一叹,心情有些沉重。

"陛下,换个角度想想,其实您也在女真人和蒙古人身边埋下了一颗钉子,而且还是分量颇重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