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目光蓦地幽远开来,似乎想起了曾经的往事,那惨白病弱的脸,这会儿竟溢出了几丝浅浅的眷恋与苍凉,“你就那么突然的出现了,一直围绕在我身边,无法赶走,不离不弃。周棠,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我会被你感动,会随时被你吸去目光,因为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妈之外,没任何女人像你那般对我好。所以,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什么习惯与不习惯,是地上的泥泞在向往天上的月亮,我对你,是喜欢。可我的这份喜欢,太过卑微,因为我们两家无论是在经济实力和生活环境上,都悬殊太大,我想和你在一起,却又怕我这种朝夕不保的人会耽误你!可人就是这么贱,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怕明知道不能去触碰,可我还是没拒绝为你补课的要求,也没放弃用自行车载你回家的机会,我的自行车后座,只载过你,且全班里,我也只为你补过课,我也曾在见到你被人欺负时,将人往死里揍,也曾,在高考完后因为联系不到你,曾心灰意冷的想要去找陈家人拼命。”

周棠满目的复杂,一时之间,心绪沸腾,越发的说不出话。

陈宴继续说:“所以,我对你从来不是习惯,也从来不是偏执得想占有你,我只是,从来没遇上过你这样的人,从而,记忆犹新,毕生难忘,周棠,我一直都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如今,陈家再也没人能威胁得到你我了,我们之间的误会也解除了,我也愿意为了我两年前伤害你的那些所有言语和行为道歉,所以,能给我个机会,原谅我吗?”

周棠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心神跟着层层的晃荡。

她从来没料到过,有朝一日,陈宴会用这般低哑怅惘的嗓音给她一字一句的说这些。

以前啊,她一直都以为陈宴对她是毫无感觉且厌恶的,可所谓的真相,竟然是隔着这些压抑而又沉重的真相。

她的目光再度落定在了陈宴身上,眼睛里看到的是他那双历来深邃的眼睛溢满了小心翼翼和卑微的祈求。

他依旧如上次一般,再度用这种眼神和这种口气,祈求她给他一个机会。

也明明他知道她仍然会拒绝他,可他还是碾碎了所有骨气与自尊,再度以一种紧

Ъiqikunět张而又患得患失的态度,在祈求她的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