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心里还是在意的,所有才会紧张,也正因为紧张,才没了高中时他打群架时的那些镇定,所以才会在和她纠缠的时候,连夺刀的方式都选错了,甚至也没气急败坏的真的杀了她。

“发疯发够了没?”正这时,陈宴那阴沉得快要滴水的嗓音溢出。

周棠目光沉了沉,没回话。

她只是这才抬起头去看他,便见他脸色冷白得不像样子,满是红血丝的眼里,也阴气重重,怒意旺盛,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也能或多或少的在他眼底看到一丝丝的复杂,甚至疲惫。

周棠蓦地红了眼睛,柔弱惊恐的朝他说:“陈宴,你的手怎么样了。”

陈宴冷眼盯着她的这副转变,这副虚伪得想让他彻底捏碎的转变,那只握着流血的手,紧得像石头。

周棠却像是急了一般,当即凑上来小心翼翼的举着他受伤的左手看了看,脸色也越发的白了白,随即像是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迅速找来一条毛巾裹住他的手,颤着嗓子说:“陈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赶紧去医院。”

她接连的说着对不起,苍白的脸上满是后悔与懊恼,似乎她这会儿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的伤势所牵动,所慌乱,这让他再度看到了高中时那个因为他受了伤就急得团团转的明媚少女。

然而陈宴知道,这会儿周棠满身的焦灼与慌张,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