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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坐在御座之上,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诚如内阁诸人所猜测的,这场朝会,就是给内阁的一颗试金石。

舒良他是必定要保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前世的金刀案,给了他太深刻的教训,自己手下得力的人,哪怕犯些忌讳,该保也是要保的。

何况,这件事情本就不难。

症结无非就在于太上皇不肯归京,此事需要有人来担责而已,既然如此,是舒良还是刘永诚,都无所谓。

朱祁镇在土木祭奠时的突然决定,的确有些让朱祁钰措手不及,但,正如他那一日跟吴太后所说的一样。

大势在我!

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了应对这些变故的足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