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猜透了天子心中想法的阮大铖微微昂起了头,有些卖弄似的望着御座之上的年轻天子。

辛勤任职十年,不如一句"简在帝心"。

"臣等附议!"

沉默了半晌,又有数名青袍官员侧身出列,有些急切的冲着上首的朱由校说道,这天下永远不缺少"聪明人"。

见状,阮大铖的嘴角挤出了一抹惔笑,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身旁"后知后觉"的袍泽,这第一声号角乃是他率先吹响,这些人还差得远呐。

白玉阶上的司礼监秉笔闻听阮大铖掷地有声的话语后,面皮微不可查的一抽,心中升起了几分不解。

经历过最初的茫然过后,他已于心中记起了这个"投靠"在御马监提督曹化淳门下的吏部给事中。

昔日正是因为此人的"临阵倒戈",方才令得东林党领袖高攀龙"乞骸骨",天子顺势肃清了东林党于朝野之中的所有中坚力量。

按理来说,这阮大铖应当算作自己人呐,怎会像一条疯狗似的,开始胡乱攀咬起了辽东经略熊廷弼,莫不是失心疯了?

"臣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