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残阳,日头西沉,距离沈阳城外五里的女真营帐中人影绰绰,女真鞑子纷纷推开了栅栏,挑水做饭,喂养战马。

只不过若是细细观瞧,便会发现这些鞑子的脸上皆是闪过些许不自然,好似对待会的"晚饭"没有半点期待感。

除了底层的女真鞑子之外,营地中的牛录额真也是唉声叹气,连年征战,早就将汗国中的存粮消耗殆尽,此时国内全靠着去岁二贝勒阿敏于朝鲜和蒙古所得,方才苦苦维持。

原本勒紧肚子,倒也能勉强度日,但偏偏大汗再度兴兵,倾巢而出,兵临沈阳城。

若是能够一蹴而就,顺利拿下沈阳城自是不用多说,可这次还是如往前那般,碰了一头包不说,大汗迟迟没有萌生退意,还是驻守在沈阳城下,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营地正中,被数百名白甲巴牙喇严防死守的汗帐之中飘散出诱人的肉香,老酋努尔哈赤和几个领兵的儿子席地而坐。

"老二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

许是吃的差不多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努尔哈赤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羊腿,有些烦躁的冲着营中众人说道。

其黑瘦阴冷的面容在营中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