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恹恹的目光沉了半许,眼底卷着几许抑制不住的疲惫与抗拒。

“能不去吗?”但他终究还是强行忍住了脾气,叹了口气,似妥协似无奈的朝周棠轻轻的问了一句。

周棠怔了一下。

本以为陈宴会生气的发作,没想到他突然收敛脾气这么轻声轻气的朝她问了一句,像是祈求一般。

周棠的心稍稍紧了一下,正犹豫,陈宴已经转身往前,头也不回的朝她说:“能帮我烧点开水吗?我这会儿不想动,麻烦你了。”

眼见他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了,周棠觉得陈宴是真的任性。

可转而一想,陈宴似乎历来都是这样的性格,逞强,任性,无论是伤了还是痛了,都是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他这具身体完全不重要似的。

周棠终究没再多说什么,抬脚进去,待关上陈宴的屋门后,就稍稍加快脚步朝陈宴跟去。

陈宴不去医院就不去吧,这人就是个受虐狂,喜欢病着那就病着吧,他自己要决定这样,她劝过没用的话,那就不必再进行没意义的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