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转头朝徐清然瞪了一眼,“你小子就是事多,这时候受伤,一个陈宴你都打不过,我就说最是无用是医生,你还不信。”

徐清然淡道:“等你生病了,你就觉得最有用的是医生了,爸,有些话不能乱说,说多了日后总得打脸。”

徐清然这话对徐耀可谓是没存什么尊敬的意思,也即便两年的时间磨灭了一些他对徐耀的抵触与愤怒,但总的来说,他对自己父亲还是没有放下所有的抗拒与嘲讽。他父亲嘲讽他学医,他也嘲讽自己父亲在官场上起起伏伏趋炎附势。

徐耀脸色一变,眉头也跟着皱起,本是威仪的国字脸,这会儿就显得严肃了不少。

眼见着父子俩似乎又要对上,周棠忙朝徐耀说:“徐伯父,您别和清然一般见识,他这会儿受了伤,身子不适,情绪就稍稍有些焦躁,望您体谅些。另外,为了清然能好好调理身体,我和清然会推迟几天再回加拿大,而且我爸妈后几天也有空,也能随时到场,到时候就看伯父伯母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什么时候相聚。”

徐耀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许,只觉周棠说话温和,态度有礼,且更重要的是,周棠对自家那逆子,是真的关心。

徐耀忙朝周棠点了点头,随即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站在徐清然病床旁没打算走,目光偶尔朝徐清然落去,似乎要和徐清然单独说点什么。

周棠看出点眉目来,便委婉的出声说出去找刚刚出去买洗漱用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