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凭借着各式各样的手段,刘生也逐渐成为了拥有诸多织厂,手底下养着不少织工的传奇行首。

虽然在群龙卧虎的苏州城中,刘生的势力不算最大,但因为其"政治攒客"的身份,城中的织造商们还是隐隐以其为首。

好在刘生也知晓自己发家致富的根本所在,平日里的绝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维系诸多关系网之上,对于手中的织厂生意并不太在意。bigétν

正因为没有太过直接的利益冲突,苏州城中的织造商们方才愿意默认了刘生成为城中行首的事实。

府邸深处的书房之中,一袭华服的刘生面色阴沉的端坐于案牍之后,修长的手指毫无节奏的敲击着,胸口起伏的厉害。

良久,刘生幽幽一叹,将身前桌案,已然有些褶皱的几封书信拿起来,借着身旁的烛火,将其烧为灰烬。

今日已是三月二十五了,算算时间,距离南京城中的那场"骚乱"已然过去整整五天,料想从背后推波助澜的南京勋贵及兵部侍郎毛一鹭应当早已招供了。

换句话说,南京城中的徐允祯等人应当已经知晓这些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勋贵们针对于整个"漕运"制定的计划。

南京城的骚乱已是被镇压,漕运总督李养正也是成功抹除城中漕军不满的情绪,并将巡按御史崔呈秀揪了出来。

现如今,整个漕运四都仅剩下自己所在的苏州府及杭州府尚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