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底下的那帮大臣,都不是好打交道的,王叔没必要去碰钉子,都是一家人,何况,此前军屯一事,王叔助朕良多,如今既要移藩,朕自然该帮忙出力,王叔不必推辞。”

这……

眼瞧着天子都这么说来,朱仕壥倒是也不好继续推脱,何况,上次去户部堵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到了那位滑不留手的尚书大人。

这回再让他去,怕还是无功而返,于是,这位代王爷颇为踌躇了一番,便起身拱手道。

“多谢陛下天恩,臣必定铭感五内。”

朱祁钰笑了笑,虚手一抬,道。

“王叔不必多礼,朕还年轻,威望不够,能做的也不多,朝廷社稷,还需王叔和诸宗室尽心护持。”

这话一出,代王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果不其然,接下来,天子便继续开口道。

“朕听说,王叔已经派人到漳州去了,不知那份海图,用的怎么样了?”

所以说,这才是朱祁钰执意不肯缓建代王府的原因,让代王移藩漳州,其意本是为开海而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