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任礼看来,朱鉴就是骗自己骗的久了,以至于早已经分不清楚真假。

所谓风骨文臣,不外如是!

读圣贤书,读到如此境地,何其可悲?

他任礼堂堂一个侯爵,身负战功无数,和这个只会喊着“明心见性”的腐儒计较,实在是不值。

于是,任侯爷心里那股膈应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他起身拱了拱手,道。

“阁老高风亮节,是本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多有冒犯,请朱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不论每个人的心中如何作想,但是,任礼低了头,这场风波也就从表面上消弭了下来。

或许是生怕再出什么乱子,焦敬赶忙将话题转回了正事上。

“方才朱大人说,礼部已经准备停当,但是,出阁的仪典却被压到了年后,如此一来,我等若贸然上奏,的确有些斧凿痕迹……”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由礼部来挑这个头,提起出阁之事,然后他们出面,把路子引过来,如此一来,不会显得那么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