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迅速让廖厨师打包了一份饭菜,背了小挎包,而后才由急促进来的杨帆推着往外走。

待迅速抵达青禾医院后,她坐着轮椅便被杨帆急急的推到了青禾医院五楼的手术室外,也是在这个地方,周棠一眼就瞧见了手术室外那僵坐在椅子上的陈宴。

他这会儿是沉默着的,历来挺拔的脊背也是微微弯曲着的,也似乎心情差到了极点,也似乎是内心太压抑太焦灼,他这会儿的脸色是沉冷的,苍白的,连带那双平日里凌厉的双眼,也沉寂得像是万丈深渊,仿佛没有半点的生气。

这个时候的他,太压抑了。

他甚至都没有像往常那般敏感的察觉到旁人的靠近,也连带周棠被杨帆推到他身边,他也没有发现,更没回神过来。

眼见陈宴这种状态,杨帆便担忧至极,也有点不祥的预感。

他跟了陈宴这么多年,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且依照陈宴如今这样的模样,他就知道,陈宴绝对是深深的压抑着的,也但凡这种心境无法及时的改变一点,那么,陈宴很可能又会像那两次一样……

心思至此,杨帆浑身都紧了一下,不敢再去回忆。

外人也皆说陈宴这个人心狠手辣,冷漠矜贵,但他却知道,陈宴并不是真正的淡漠矜贵,而是从太多的绝望与崩溃里自愈,从太多的伤害与黑暗里摸爬滚打的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