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谦拍案而起,对着何文渊大声喝道。

“何为礼法?”

“太子殿下乃宣宗章皇帝陛下长孙,亦是宫中圣母册立的东宫嫡脉,当今圣上,太上皇,宫中太后,皇后,皆对太子殿下东宫储位毫无异议,如何轮到你何文渊来指手画脚?”

与此同时,其他的东宫属官,也都对何文渊怒目而视。

显然,是对他的这番‘歪理’极是不满。

见此状况,上首的几位重臣眉头一皱,已经有人打算开口拦阻,要知道,这里毕竟是武英殿,和刚刚散朝的时候不一样,天子只是让他们在此侯召,这也就意味着,天子随时有可能驾临。

文华殿中闹成那个样子,已经是大失朝廷体统,如果说,真要是被天子撞见了这般激烈争吵的场景,着实是有些不妥。

然而,他们还没开口,另一边何文渊的态度,却忽然软了下来,对着倪谦拱了拱手,道。

“倪庶子,我知道,你并不认同我的观点,这一点我理解,也并无任何不满。”

“说到底,东宫储位攸关国本,而且,如今天家情势复杂,伦序礼法如何勘定,自有诸多细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