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弘济,乃朝野之福,臣代诸臣叩谢陛下天恩。”

宫门下钥在即,陈镒得了想要的答案,没有多留,急匆匆的离开了乾清宫。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殿门处,朱祁钰方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嘲一笑,道。

“成敬,朕是不是过于宽仁了?他们都如此放肆了,朕竟还是没有痛下杀手,简直不像个皇帝。”

在朱祁钰和陈镒奏对的时候,成敬早已经打发人手去召舒良过来,此刻,他换了杯热茶,放在案上,闻言,沉吟片刻道。

“陛下,宽仁是好事,乱世才用重典,承平之时,唯有仁君方能治天下,得万民敬服。”

“酷烈之君严刑峻法,恣意而为,固然快意,然却于国无益。”

“正因为罗通等人如此放肆之下,陛下仍能顾全大局,未肆意而为,王天官,于少保,陈总宪等人,才心悦诚服辅佐陛下。”

“大明幸有陛下,方有兴国之象,您又何必妄自菲薄。”>

朱祁钰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缓步走出殿门,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