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愣了一下,下意识循声望去,便见大门外不远,光影黯淡处,陈宴正站在那里接电话。

他的脊背依旧崩得笔直,只是另外一直垂着的手,竟已紧握成拳,隐隐发抖。

随即几秒,周棠再度听到陈宴一字一句阴烈至极的说:“地址。”

两秒后,陈宴继续说:“等着。”

嗓音落下,他迅速收起手机,抬脚极快的往前,像是被戾气与浓烈的愤怒驱使着,要去做点什么。

周棠倒吸了一口气,脸色紧得不能再紧。

她知道陈宴这种反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脑子里的理智一直在努力的劝说她别管,别去管,不要去碰陈宴的所有事,因为陈宴即将面对的,一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如当初她跟着陈宴一起去风游船上赴刘远靖的约一样,棘手而又艰难,甚至让她都差点丧命在枪口下。

奈何无论理智怎么强行的说服着她别管别顾,心底的那道良心与柔软却缠得她窒息难耐!陈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了她那么多次,又在这种陈宴后背受伤且情绪稍稍有点失控的时候,她又怎么能冷清绝义的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