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在意自己的伤生气,还是因为我对你的态度生气?”他问。

周棠缓道:“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说着,嗓音稍稍增了几许无奈,“陈宴,我等会儿还要去赶飞机,时间很紧,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陈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越发的深邃起来,却是片刻后,他转身过去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而后稍稍侧身,背对着周棠褪下了衬衫。

隔着稍许的距离,周棠再度看到了那条狰狞横亘在他后背的棍伤,伤势瞧着依旧红肿发紫,很严重。

周棠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说:“你应该去医院治疗,你后背的伤比昨晚看着更严重。”

陈宴没什么情绪的说:“没必要。”

好吧!

周棠眼角挑了挑,没再多数。

既然陈宴油盐不进的还是不愿意对他自己好点,她的确不用再去劝慰什么,毕竟像陈宴这种阴郁且精神不正常的人,可能从小就喜欢受虐,也喜欢疼痛,所以既然痛不死的话,那就继续痛她,也正好节约一点她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