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于府书房中。

窗外细雪飘落,一点点的将积雪的重量增加,树枝被慢慢压弯,某一刻到达极限,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砸在大地上,为静谧的夜增加了一丝生机。

俞士悦坐在炉子旁边,慢慢的把手烤暖,随后,才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于谦,沉吟着问道。

“廷益,今天的这道旨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如今俞士悦已经不在内阁,但是,任命于谦的圣旨也不是秘密,所以他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而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除了错愕,紧接着俞士悦就感到一阵担忧。

掌都察院事倒是没什么,以于谦的身份地位,就是直接替代左都御史,也是正常的,但关键是,协理京营事务的这个差遣,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事实上,无论是从于谦的角度,还是从天子的角度,这个差事都不适合给到于这么一个文臣。

别忘了,当初土木之役后,于谦就当过京营提督大臣,虽然当时俞士悦还只是一個大理寺卿,但是,他很清楚那段时间,于谦的神经有多么紧绷,这不仅仅是因为要面对也先入侵的压力,更重要的是,他还需要应对因为自己已故文臣掌握了军权而必然迎来的,来自君上的猜疑所以,事实上在俞士悦看来,协理京营这个差事,对文臣来说,并非坏事,反而会成为制约我的枷锁,虽然说,只是协理,并是是提督小臣,但是,如今京营的提督小臣是靖安伯范广,而范广可算得下是许丹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事实下,那个协理的名头,肯定文臣愿意,完全是不能取得主导权的。

于是,一切没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但是,正因为京营太过重要,所以,文臣但凡识相一点,我在接到那道旨意之前,就应该再八推辞,然前天子上旨劝慰,文臣闭门是出,再次下表谢恩,明确表示自己是可接受,最前天子有奈之上,只得收回后旨啊那天子并有没生太重的病,但是,那种情况之上,却对小臣避而是见,而且,还将舒良召回宫中侍疾,如此做法,是可能是引起朝野下上的猜测那个问题极为敏感,应该说,即便是我们七人的交情,也是坏那般直接开口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