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刘长史将朱瞻墡扶起来正要坐下,他方冷声开口,道。

“谁让你起来的?跪下!”

这下,朱瞻墡总算是有些受不住了。

他本就养尊处优,在京中虽不说是横行无忌,但是辈分和地位摆着,也无人敢冒犯他。

结果今天,先是自己的长史被拦下,然后到了这训导厅,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儿呢,就平白被抽了一棍子。

此刻稍稍一动弹,便感觉左臂一阵抽痛。

这种状况下,就算是他脾气再好,也不由生出一阵恼怒,推开刘长史,忍着左臂的疼痛,拱了拱手,道。

“叔祖,您若有何不满,尽可说出来,侄孙改便是,如何上来便是如此重责?侄孙敬您是尊长,处处以礼相待,但说到底,侄孙和您都是朝廷的藩王,您屡屡如此折辱侄孙,是否有损宗室颜面?”

这话说的虽然气势,但是,朱瞻墡瞥了一眼那根并不算细的檀木杖,伤口再次被牵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悄悄的往旁边又退了两步。

这番小动作,自然落在了朱楩的眼中,不过,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