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音埑点了点头,示意锦衣卫将这老头重新带下去,方转过身,对着天子道。

“陛下,从方才此证人所言,可以得知,他并不能确认,宣德二年上元夜,我父王所写的诗词,就是阳宗王手中那份所谓的,诽谤仁庙的诗词。”

“士子宴饮,诗酒唱和,本就是常事,如何能够凭此断定,我父王当夜所写的诗词,就是诽谤仁庙的诗词呢?这未免过于牵强了些。”

另一边,宁阳侯陈懋的脸色黑了下去。

从登闻鼓响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这个所谓的镇南王世子,绝对是有备而来。

今天,要是真的让他把这桩案子反过来,那么一个陷害宗室,偏私不公的罪名,他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因此,朱音埑说完,他头一个便站出来质疑,道。

“世子此言差矣,那人虽不识字,也无法直接证明,那份诗词就是诽谤仁庙的诗词,但是却可证明,在镇南王写下这份诗词后,前岷王世子朱徽焲便闯入酒楼,将镇南王和那份诗词同时带走。”

广通王也冷笑一声,开口道。

“不错,本王记得清楚,大哥命人将他带回王府之后,便直接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