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的叙述相当简略,只挑拣了重点的讲,朱祁钰也没有多问,毕竟是父母辈的事情,为尊者讳是应该的。

想了想,朱祁钰问道:“原来还有这一桩缘故,不过这和金英有何关系?”

吴氏笑了笑,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道:“你父皇自幼在先太皇太后教训下长大,闹出这么个荒唐事,自然怕她老人家生气,责罚于他,便就想将我送出宫去,却不曾想,我当时已有身孕。”

“你父皇后妃虽多,但子嗣艰难,当时,金英已是你父皇的心腹内宦,于是便将我送到了金英的外宅当中待产,我便是那时,和金英有一段交情。”

朱祁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那母妃觉得,此人可用吗?”

陈年旧事,翻出来也只能当个故事听,还是那句话,父母辈的是非恩怨,不是他能掺和的。

所以朱祁钰更关心的,还是金英这个人,到底自己的母妃关系有多深。

吴氏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过了片刻方道:“用倒是可用,但是不可倚之为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