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僵立在原地,突然觉得冷,胳膊的伤因为肌肉的紧绷再度开始发痛,然而他却没心思搭理。

他迫切的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燃,任由尼古丁的味道稍稍排遣内心的躁郁与悲痛,直至一根烟点完,他才打开了对面自家的房门,随意从酒柜上拿了一瓶白酒,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喝了起来。

酒水不断的滑入喉咙,一次一次的,连带胃都有些翻江倒海。

陈宴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一股无力与自嘲感差点淹没他的所有理智,所以,出人头地有什么用,喝酒又有什么用,独自在这世界挣扎着有什么用!留不住自己的母亲,留不住自己的爱人,到头来,这悲厉的人世间,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漫长的黑夜里挣扎,在泥泞里叫嚣,在孤单与绝望里悲恸。ъitv

一瓶酒喝完,陈宴斜靠在沙发上,任由胃部的疼痛席卷全身。

片刻,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周遭的沉寂。

陈宴默了默,缓了好一会儿才捞过手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