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瞳孔微缩,眼底骤然有云涌之色掠动,则是片刻后,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徐清然那般辜负你,你都不恨他,而我以前对你的那些,你却独独将我恨之入骨。周棠,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我公平吗?我曾经对你真的恶劣得无可救药?便是两年前你我在一起,我虽言语不端,但你摆脱穆际舟是不是我帮的忙?你在楚奕酒吧被人盯上,是不是我为你解的围?你爸能清醒过来,是不是我出钱出力的找罗伯特医生医治的?甚至你的吃穿用度,珠宝首饰,我对你是不是一样都没苛刻过?你对徐清然都能一忍再忍的包容,对我就没半点包容与耐心?”

陈宴的嗓音低沉极了,平静极了,似乎只是在随口诉说自己曾经的不公,但语气里的讽刺却是浓烈极了。

周棠满目起伏,只觉陈宴的一字一句砸中在她的心底,让她的心也稍稍生出了几丝复杂。

“陈宴,其实你没必要和徐清然对比什么,我……”周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话。ъiqiku

却是后话未出,陈宴便低哑而又沉寂的出声打断,“你也不必解释什么,刚才是我多言了,毕竟那些事都过去了,你我都成普通邻居了,以后见不见都不一定,那些事,都不重要了。”

他这话说得稍稍有些云淡风轻,然而眼底的阴云之色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周棠随意转头朝他扫了一眼,没瞧出他的异样来,只觉得他该是突然又想通了,释怀了,心性也再度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