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脸上闪过狠烈之色,扣在周棠脖子上的手指越发用力,似乎当即要捏断周棠脖子,却在周棠面露痛色甚至濒死张嘴挣扎之际,他的指尖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莫名的烫了一下,整只手也骤然收了回来,随即一把将周棠毫不留情的推开,起身便走。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周棠被推倒在地,脑袋磕了一下,有点懵。

待片刻回神,她抬头朝陈宴望去,却见他湿透的背影萧条而又孤寂,带着戾气,又带着一种难以言道的落魄。

周棠仔仔细细的将他打量,突然有点满意陈宴的这种落汤鸡造型,心底的某种笃定,也在越发成形。

金丝雀的确不重要,无法撼动陈宴联姻的心思,无法触到陈宴的底线,但也真的没关系,至少,她这只金丝雀在陈宴眼里,还是能让陈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的。

亦如这次,高高在上的他,不是跳下湖来了吗,不是怒意磅礴却又还是没真正捏死她吗?

周棠薄唇勾出一抹阴柔的弧度。

正这时,耳侧响起一道无奈而又怅惘的嗓音,“这几年来,这还是陈宴第一次气成这样。”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