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士悦闻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脸上反而浮起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

“你于廷益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有你的执着,我也有我的坚守,老夫愿意和你结交,是看重你一腔热血,为国为民的胸怀,和权势无关。”

“若你盛时我趋之,落时便避之,那我才真成了你口中趋炎附势,毫无气节之辈,也才真正不值得你一交!”

“你且放心,老夫在朝这么多年,能够走到今日,凭的是政绩和官声,我行得正坐得端,若随意便受你牵连,我也不必立于朝堂之上了。”>

看着俞士悦一副豪迈的神色,于谦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总算是舒展了几分,开口道。

“不错,是于某狭隘了,我能有俞兄为友,实乃幸事也。”

说着,于谦端起了手边的茶杯,道。

“今日除夕,不便和俞兄共谋一醉,便以茶代酒,敬俞兄一杯!”

俞士悦也举杯相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