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太后来说,无论是文臣还是勋贵,没有哪个比哪个重要,都一样是能够在朝中发挥大用的势力。

甚至于,在承平之时,文臣鼓动唇舌,在朝政舆论上的作用,要比勋贵要大一些。

张輗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

“焦驸马,三弟事太上皇以忠心,自土木之后,便一直在想法子迎回太上皇,即便身陷囹圄,首先考虑的还是太上皇的声名,将一切都推到许彬身上,也是无奈之举,你如此说话,未免叫人寒心。”

焦敬坐在一旁,并不说话,但是却显然并没有道歉的意思,花厅中的氛围有些紧张。

这个时候,一旁的任礼见势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二爷莫气,焦驸马只是为大局考量,一时失言,并没有责怪三爷的意思,毕竟,许彬他们一旦保不住,那么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就基本都没有站在我们这边的了。”

“这等位阶的大臣,想要拉拢起来,可并不容易啊,我等筹谋许久,是为了太上皇归朝,仅靠我等勋贵,恐怕在朝中力有不逮,想来,三爷深谋远虑,也定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要是能够尽力的话,还是想法子保一保的好,实在无奈之下,再放弃不迟,当然,还是三爷的安危,最为重要,毕竟,我等能够聚集起来,全赖三爷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