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陈宴的嗓音低沉阴烈得快要掐出水来,“陈列秉死了。”

周棠猝不及防一惊。

他继续说:“突然就死在看守所里了。我本还打算让他多活几天,让他在忐忑和害怕里忏悔,然而陈列秉就这么死了。”

说着,整个人阴恻恻的笑,“他想以死来对我示威,殃及我与万盛集团声誉,呵,他倒是到死都没想让我好过。明日一早,媒体网络应该又要开始掀风,陈列秉心腹将对我重新发难,我对这些倒不关心,但我只问你一句,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什么准备?Ъiqikunět

周棠满目复杂,没想到陈列秉会突然死了,更没想到事情会在朝夕间就演变成这样。

一代著名的企业家落得这么个结局,即便戴罪,也将是轰动全国的大新闻,而陈宴这个亲手送他进去的儿子,明日里可想而知会遭受什么。

她兀自沉默着,心绪翻转,一时之间没说话。

奈何陈宴许是嫌她没表态,手指毫不留情的握住了她的下巴,病态而又威胁的问:“我问你准备好了吗?跟着我陈宴,虽能荣华富贵,但也处处危机,我陈宴的金丝雀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钱也不是那么好得的,你不是想对我虚意逢迎吗,那你做好面对危险痛苦流涕的准备了吗?”

他语气讥诮,带着一种鄙夷,仿佛根本没看起周棠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