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畔旁传来的声音,正一脸好奇,四处打量的朱鼎渭心中顿时一惊,意识到此时他正身处乾清宫暖阁,而非大同王府,不远处的案牍后面更是坐着大明天子。

"无碍。"

微微一笑,朱由校随意的摆了摆手。

按理来说,宗室藩王无诏进京乃是等同于"谋逆"的大罪,无需任何理由,沿途有司官员即可将其拿下。

眼下这朱鼎渭就坐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问罪的心思,岂会在乎这微不足道的"君前失仪"。

或许是知晓自己的出现有些突兀,倘若无法给出一个令得天子满意的答案,自身的处境便是有些危险,朱鼎渭忙不迭的自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陛下,家父病重多日,恰逢关外蒙古蠢蠢欲动,宣大总督又远在宣府,家父唯恐消息传开,会突生波澜,故而斗胆令臣星夜兼程,进京面圣。"

朱鼎渭终究是知晓些规矩,并未随意行至案牍之前,而是将奏本高高举起,等候着天子身旁的内侍来接。

"什么,代王病重?"

闻言,朱由校便是猛地起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