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话,朱由校方才知晓这些老臣心中所想,不由得拍了拍面前的桌案:"行军打仗,那是熊廷弼的事,诸位臣工还是不要操心了。"清冷的声音中,已是夹带着一丝不耐。

似安插心腹"镀金"这等事,在后世等层出不穷,遑论现如今的大明,朱由校只是没有料到,一切还悬而未决,就已经有人打上镀金的主意了。

内阁首辅周嘉谟闻言面露失望之色,知晓天子心中不喜,但也只得无奈的说道:"还请天子乾纲独断。"

他已是上了年纪,平素的时候处理起国事的时候已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所以迟迟不肯"乞骸骨",便是想着能够在任内见证朝廷平定女真,收复辽东这一大事。

现如今见到"滔天之功"近在咫尺,即便沉稳如他,也是不免有些呼吸急促,心神不定,更何况他是内阁首辅,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曾找过他,希翼能帮自家子侄在辽东军中安排一官半职,分润些许军功。

毕竟相比起"老好人"周嘉谟而言,辽东经略熊廷弼与他们这些朝臣的关系可算不上融洽,万历时期没少被弹劾,全靠着天子力挺,方才坐稳了辽东经略的位置。

"事关重大,且先搁置,而后再议。"

沉吟了半晌,御座上的朱由校缓缓点了点头,涉及"灭国之战",在没有与熊廷弼和孙承宗等心腹通过气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发表意见。

他刚才迟迟沉默不语,实则在思考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