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行,也因顾着周棠的腿,陈宴让司机开了保姆车,还在保姆车后带了一车保镖。

整个过程,周棠都没多说什么,整个人也一直被陈宴拥在怀里,路途困意来袭的时候,还放松心神的在陈宴怀里睡起觉来。

直至车子抵达郊外湘阳医院并停下,陈宴才将她唤醒,她睁眼的刹那,便看到了陈宴因为没休息好而双眼布上了一些红血丝,然而他的眼神却是幽远而又复杂的,目光虽然是在看着她的脸,但视线又有些发虚,似乎在想着什么。

周棠打量他片刻,才温软的说:“陈宴,谢谢你。”

陈宴神色微动,似乎这才全然回神过来,却也没回话,也没放开周棠,直至将她凝了一会儿后,他才漫不经心的说:“刚好你爸也醒了,你我不久就要结婚的事,你便一起提了。”

周棠一怔,没料到陈宴会突然这么要求,心底也蓦地增了几丝抵触。

先不说她妈妈对陈宴这个人已经极为不喜,就论她爸爸当年对陈宴的印象,也是完全不好。

她的爸爸以前虽是个稍稍成功的商人,但却重感情,也是个标准的女儿奴,当年她因为表白陈宴失败后便想要自杀,她爸爸知道后,也是气得想找人去打断陈宴的腿,但却被她哭着拦下来了。

所以,她都不敢想象她爸爸这会儿才刚刚醒来,身子还特别特别的虚弱,如果她突然对他说她要和陈宴结婚了,也不知她的爸爸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冷静对待。

周棠默了一会儿才说:“陈宴,这件事能缓一段时间再告诉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