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眼下是何情况了?"

沐启元使出了平生以来最大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黔国公府。

高坐于厅堂之上的黔国公沐昌柞瞧着自己的继承人如此狼狈,眉眼间有着些许的不喜与不忿,似这等不学无术之辈,他日后如何敢将黔国公交到沐启元的手上。

"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定远发了大水,具体伤亡还未知。"

沉思了片刻,沐昌柞缓缓开口。

他已经打定主意,就此事考究一下沐启元。自从今上登基以来,他愈发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随时有可能倒下。

可他又不放心将黔国公府交到自己孙子的手上。

索性趁着定远受灾这件事来考验一下沐启元,倘若他在这件事上处置的还算恰当,他就捏着鼻子认了。

倘若沐启元的表现不能够令自己满意,那么他就要早做打算,选取一位新的继承人了。

毕竟沐启元已经有亲子诞下,也是自己的直系血脉,若是绕过沐启元,直接传位于自己的曾孙沐天波也未尝不可,也免得日后沐启元继承了黔国公的爵位,为沐家招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