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渊这话一出,赵含章想起来,“先生,王玄还是没消息吗?”

汲渊摇头,“如今天下混乱,各地消息通报不及时,想要找一个人太难。”

赵含章忍不住叹息,“我记得王玄,虽然他也是清谈名士,但与他父亲不太一样,倒是有几分铭伯父的实干之才,我也答应四娘要帮她找人,但这都快一年了也没消息。”

汲渊道:“顺其自然吧,如今女郎你用裴元君,那裴王两家的纷争会传遍天下,王玄只要还活着,他一定会听到王掾史她们的消息,若有心,他自会往洛阳来。”

赵含章只能点头,希望如此吧。

裴元君走了过来。

赵含章就指了一个位置道:“坐下吧,有些政令需要你记录。”

“是。”裴元君跪坐好,将文房四宝拿出来,开始往砚台里放水研墨。

赵含章也不再管她,和汲渊继续商讨起政事来,“今年的粮种和农具都已发下去,但这远远不够,荒地众多,难民众多,需要重新恢复耕种的土地还有许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总不能每每等到快要耕种了才想起来买种子,造农具。”

汲渊点头,“我已派人紧盯并州,目前石勒及刘聪都没有调兵的迹象,今年冬天应该能安然渡过,那我们便可在此时预备好明年所需的东西。”wwω.ЪiqíΚù.И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