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原地许久,程建宁再次开口:“你阿姨,好歹是欢欢最亲的人,她总不能……”

程仲亭没听他把话说完,冷硬的打断:“池欢最亲的人是我。”

程仲亭忍了很久,没有忍住,“你一定要提这些,我也不妨多说几句。你说她是可怜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母亲。她不可怜吗?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可怜人,她不过是二十多年前插足了别人家庭而导致自己不得善终,这叫可怜?那你告诉我,我母亲她做错了什么?”

“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庭而让她去堕胎错了?还是三十几年如一日敬你爱你错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任由你作践她,任由你将她的自尊一次次碾碎,她错了?”

程仲亭淡淡笑了两声,自问自答一般,“她是错了,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年少无知的时候遇上你这个人。”

程建宁抿着唇,听着儿子声声控诉。

他从不这样,在程仲亭的世界里,似乎别人的对错从来与自己无关,如今他能这般谴责程建宁,反倒让程建宁看到他身上生出来的烟火气息。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这些变化,是池欢带给他的。

程仲亭又伫立许久,最后一次抬头看程建宁,“曾经我有多敬重您,在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对您有多失望。甚至当我妈能放下过去的包袱嫁给康叔,我由衷开心。是您配不上她。”

他说的那些话,程建宁一一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