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裴砚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魏秘书见了,只觉得裴砚反常到令人害怕。

“先生,你没事吧?”

裴砚起身,把外套抛给魏秘书:“我能有什么事?”

魏秘书抿了抿唇,把想说的话全都吞了进去。

在外人眼中,裴砚虽然失去了实权,但到底是裴家大少,再落魄,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能保证的。

而跟在裴砚身边的魏秘书却知道,这不是生活质量的问题。

裴砚固然还可以维持从前裴家大少的谱儿。

豪车照旧如流水般换,买房如买大白菜。

但这些不过是表面浮华,离开了权利中心的人,就像是没有打地基的房子,终有一日是会倒下来,既然会倒下来,那以前敬畏裴砚的人,现在又为什么会要怕裴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