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驶入花溪城内,赶车的小厮看着街上大多数都是女人来来往往也并不觉得稀奇,毕竟这个国家以女子为尊,而且花为国姓,那些男子都不敢轻易露面的,就怕被人说三道四,说自己不守夫德,花溪城是除国都之外最繁茂的城市,只因为在这住了一个女财主。

“公子,我们已经入了城了,客栈也快到了,”小厮对着车马内坐着的男子说道。

马车中的男子戴着面纱,即使听到了小厮说的话,仍是淡定从容的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露出来的一双眸子像潭水里的一汪清泉,无波无澜,却又清澈明亮。

他从嗓子里嗯了一声,声音若有若无,好似没有吃饭,然而小厮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这样说话的语调,故意伸长了脖子仔细的听了,所以才没有错过。

之所以街上的女人不敢靠近这辆车马,就是因为车上是挂了范氏一族的徽帜,一看就是从国都而来的贵公子,哪怕是地位低下的男子,出生在这样的世家也是不敢轻视的。

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面,小厮扶着公子下车,即使看不清公子的容貌,也让路人纷纷侧目。有时候看其形态便可以推测这一个人的风姿了,首先,他在一众男子当中身高算是佼佼者,其次,他身着华贵的月白袍子,线条优美流畅,不肥不瘦,恰到好处,最后就不得不提到他的一头秀发,铺散开来,像上好的丝绸。

一般只有成了婚的公子才会挽发,只有待字闺中的男子才不需要将头发束缚住。

小厮对自家公子是有着憧憧的敬仰之情的,他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看过他容貌的人都见之不忘,踏破他家门槛求娶的人数不胜数,已如过江之鲫。只是可惜他家公子是庶出,所以便被派来和一众公子竞争女财主的夫主之位。

订好了房间,直到进入了房间,公子的面纱才摘下来,清辉一样的眸子让月光也黯然失色,他靠窗而坐,享受着片刻的微冷春风。

恰巧的是,这客栈的院子里种着一棵梨树,一树梨花开,白色的花瓣飘飘扬扬,无意进入了他的窗内,落在了他月白色的袍子上,花开似雪,花香四溢,他想起在自己的院子里也种着许多这样的梨树,只因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