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娟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想放手,罗氏看到一把拽过了女儿,怒道,“你这么不知羞的吗?人家根本无意好吗?怪我把你宠坏了,不知廉耻,上杆子被别人羞辱。”

罗素此时也打渔回家,看到家中的情形也明白了大半,他拿了笤帚就打在风雪羽的身上,“滚,滚出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

风雪羽任凭他打骂着也不还手,这是他该受的,毕竟他欺骗了罗娟的感情。而罗娟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想冲上前追问风雪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罗素的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疼,可是风雪羽却一声不吭,直到扫帚把风雪羽的脸刮出一道血痕,罗素才停下了手。

“其实你是喜欢花蕊的吧,”罗素开了口,他将这些日子风雪羽的反常都看在眼里,只有在花蕊的面前,风雪羽才有自己的真性情,甚至在听到花蕊被献祭给河神之后,他的慌张与疯狂都写在脸上不似作假。

风雪羽不想骗他们,点了点头,以后也许不会再到罗家来了,至于罗素的爹与他娘的恩怨,他也释然了,但也没必要把这事告诉他们,毕竟当时他们年纪还小,也不知情。

罗娟看他走了,心如刀绞。又听到他承认喜欢的是花蕊,更是面露痛苦,罗素像哄小孩似的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放声哭泣。

“怎么会这样呢?他明明说过喜欢的是我,”罗娟一面哭泣,一边心里却想着,还好,花蕊已经被河神选中了,就算他喜欢花蕊又如何,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本来仅存的对花蕊的一点好感和担忧又消失了踪影。

反观罗氏却是看得最透彻的一个人,当年她丈夫做的那些事,她也都看在眼里。虽然阻止过他,但当时真的是家徒四壁,她一个妇道人家人微言轻,做不了主,只能做个睁眼瞎,旁观者。可她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是个帮凶,比那些可恶的刽子手还要可恶,所以在面对她的儿子时,她总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假装不知这些前尘往事。如今女儿被他伤透了心,儿子也跟他决裂,他在他们罗家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也算是偿还了对他的亏欠吧。

花蕊终于等来了风雪羽的食物,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糕点,那些糕点被他熨帖的放进他的胸前,即使他被笤帚打的浑身都是伤,却仍完好无损的护着那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