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的水还在汩汩翻着泡,时舟全神贯注,曾知元一手止血,一手吸去多余的血,两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却十分默契。

一节满是脓液的肠段被取了出来,曾知元突然单手打开一个瓶子,“这是宫廷秘药,可保切口不会溃疡!”

药粉撒下,时舟长长吁了一口气,动了动受伤的手,抬头缓解脖子的不舒服处。

曾知元看了看她的手:“时大夫,这缝合伤口的事,还说让我来吧!”

时舟也知道自己的手伤成这样,没办法双手配合,缝合出来的伤口只怕不够服帖,便让开了位置请曾知元继续接下来的过程。

整个过程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就连脚边的炉子也是快灭的时候,被人重新点燃。

围布被放下,病患还在沉睡中,曾知元伸手一试,高热已退,惊厥淡了,病患如今就是在麻沸散的药效下沉睡。

他回头看向围在周围其他考官,个个脸上都是震惊无言的表情。

那现在这事可如何处置啊?

曾知元抬脚朝那群考官走去,他年纪大了,站的时间一久,腿脚便有些僵硬,所以走路的时候缓慢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