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玄虽然不同意窦家人将窦元丞送回府去,可也担心闹出人命来会对表妹不利,于是先将花家人请出了屋子,这才替窦元丞用了些金疮药,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最后又吩咐带来的几名壮实的家丁守在草屋外,这才安心的离去。

窦元丞见此情形,渐渐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妙,刚有了点力气,便忍着疼痛朝外面大喊威胁道:“花如锦,你个小贱人,你竟敢将本公子扣在这里,你们一家都给我等着,等我父亲来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话可直接惹恼了本还想护他的胡南汐,愤懑的甩了甩袖子沉着脸就转身离去,再也不愿过问这位窦家二公子的死活。

而听着屋子里面那无力的咆哮声,花如锦微微扭了扭唇角,只觉得滑稽可笑:这可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摆公子爷的款。

看来自己终究是手下留情了,竟让这死变态还有喊话的力气。

不过做律师多年,她对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有着极为清醒的认知。

如果防卫适当,即便上了公堂辩护起来也不是难事;可一旦防卫过当,就算占理受害方多多少少都会受到连累。

所以她才将今夜的事情安排得合情合理,就连下手也十分注意分寸。

好在刚才那一剪刀下去虽说没能要了这死变态的性命,但帮他改改风流的性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他的死活不过在自己一念之间,犯不着再为这样一个阶下囚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