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满腹离愁待酒浇,咫尺天涯冷夜寒。

人世间最令人伤心的是死别,最令人伤感的是生离,刚刚还近在咫尺,瞬息便要远隔天涯,司马龙飞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来到在这片陌生的天地,在这座寂寥的孤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稚嫩的孩童从垂髫到舞勺慢慢成长,他明白了什么叫相依为命,这是份令人难以割舍的情感。

深深叹口气,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从鸡啼到蛙鸣全年几乎无休,这乖巧的小孩从没叫苦喊累,虽然铁不炼难成钢,但把一个几岁的孩子倦得沾床就睡似乎有点残忍,现在看来用大量消耗压制修为进展的本意并不是很成功。

“干爹,我回来了。”

林飞大呼小叫地从外面跑进洞中,看来是一口气冲上山峰的,神情有些疲惫。

司马龙飞忙将桌上的冷水递给他,用责备的口气说:“又不赶时间,急什么,快喝口水缓缓。”

林飞的确渴了,“咕隆咕隆”喝光一壶冷水,长长地吁了口气。

司马龙飞示意他坐下,有些不解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不是说租了马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