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亲兵终于揪着一个太医赶来,刘渊已经死透了,只不过身上还有余温罢了。

赵含章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默默地起身,抬头看向已经低头哭泣的汉国臣子和将军。

她抿了抿嘴,还是道:“晓喻内外,匈奴皇帝刘渊已故,所有臣属于匈奴的人,不论是汉人还是胡人,皆缴械不杀,严令三军,不许侵犯百姓,不论他是汉人,还是胡人,是平民,还是奴隶!”筆趣庫

将士们齐声应下,“是!”

赵含章道:“敲钟吧。”

她看向趴在地上哭泣的宣于修,看了一下他的官服,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曾任什么官?”

宣于修不想回答他,一旁已经有另外的官员替他回答,“回赵刺史,这是宣于修,乃御史大夫。”

又道:“在下陶齐,是汉人,曾为晋臣。”

赵含章只扫了他一眼就看向宣于修,“刘皇帝的丧礼交给你,按照帝王规格治丧吧。”